第(2/3)页 这话若是刘封来说自然是将士信服,可郑浑来讲就没什么可信度了。 援兵? 潼关都破了,汉军都一路打到弘农了,援兵都还没来! 一刻钟后。 刘封见郑浑没有投降,心中冷笑:想固守待援,那也得有这个本事。 没有再与郑浑叙话,刘封直接就开启了攻城模式。 就如刘封方才的话一样:这不是商量,是通告。 而在另一边。 曹丕的援军驻扎在弘农北的陕县。 统兵的正是夏侯尚。 原本夏侯尚因为美妾被曹丕杀了而心灰意冷,忧郁生疾,不再统兵。 但因张郃被斩、曹彰兵败求援的消息传到洛阳,作为曹彰的举荐人以及曹魏宗室仅存的几个能统兵的,夏侯尚不得不再次统兵出征。 然而。 等夏侯尚抵达陕县后,却又惊闻曹彰被刘封斩首,人头都送到了弘农城。 这如晴天霹雳般的消息,直接将夏侯尚惊出一身冷汗,忧郁而生的疾病也仿佛在这一刻痊愈了。 夏侯尚也终于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刘封这次的推进速度太快了! 原本是曹丕引诱鲜卑南下配合曹彰夺取长安,结果反被刘封一路斩将破关反推。 “将军,有消息传来,汉军正往弘农城行军。弘农城兵少,太守郑浑也不善征战,我们不去救吗?”夏侯尚从弟夏侯儒不解询问。 夏侯尚轻轻摇头:“此贼善用兵法,满宠、郭淮、张郃和任城王都接连被斩,不可小觑。 我军远来疲惫,且又不知郑浑是否会固守弘农,冒然前往,恐中刘封埋伏。 当务之要,是固守陕县,等待陛下军令。” 夏侯尚没有选择去救郑浑,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刘封的声威太重了! 重到连夏侯尚这个曹魏宗室的良才都生出了惊惧之心。 夏侯尚不由想到了昔日贾诩在时所言:群臣之中,无人是刘备对手。 刚开始的时候,夏侯尚是不信的,认为贾诩是夸大刘备贬低自我。 曹丕同样不信。 不曾想,这几年曹魏诸将连战连败,或是被擒,或是被斩。 曹操留下的良将,应是被刘备父子一步步的蚕食了大半。 眼下残存的良将,除了曹真曹休夏侯尚,就只剩徐晃了。 其余良将,或是太年轻没长成,或是优先世家而非皇室。 短短几年,曹操留给曹丕的偌大家业,就快被曹丕给败光了! 由于夏侯尚在陕县按兵不动,弘农城的郑浑没能坚持几日就被麾下想求活命的将校给绑了献给了刘封。 虽说郑浑是个治政的人才且在士族中也有名望,但刘封并没有因此而手下留情。 直接论郑浑之罪,斩了郑浑且将首级悬之示众,以儆效尤。 顺者昌,逆者亡,杀一人而降十城。 以杀戮之威震慑函谷关以西的城池。 这等杀戮之威,不仅没有引起函谷关以西城池守将及士民的仇恨,反而还增加了众人的惊惧。 当一个平日里温和的势力忽然采用杀戮之威来震慑不服时,意味着这个势力已经笃信可以凭实力说话而非摆弄花里胡哨的阴谋诡计了。 “太狠了!” 见识了刘封不同于以往的作战风格后,夏侯尚内心的惊惧和担忧更甚了。 这不由让夏侯尚想到了曹操在世的作战风格,以杀止杀,屠一城而降十城。 刘封虽然不屠城,但却将不降的主将尽皆斩杀。 不论是郭淮还是张郃,不论是曹彰还是郑浑,一旦举起了刀,就不会再给对方商量的余地。 夏侯儒同样滋生了惊惧之意。 就在两人商议要如何挡住刘封时,斥候忽然急急来报:“将军,汉军正往陕县而来!” 夏侯尚骇然而起:“竟如此之快?刘封这是只管攻城不管安抚吗?” 刘封现在的攻城方式,就如同玩三国志游戏时,打下一座城池然后杀掉俘虏,集中兵力继续打下一座城池。 至于城池中有没有委任官员,那都不重要。 只追求一鼓作气,兵贵神速! 良久。 夏侯尚的语气变得颤抖:“该不会是,刘备又亲征了吧?” 能让刘封可以毫不顾忌后方城池只管一路强攻,除了刘备亲征,夏侯尚想不出第二种可能。 倘若刘备没有亲征,刘封需要考虑大局方方面面,就无法一鼓作气。 相反,刘备若是亲征,刘封就不用带太多的脑子,只管一路向前冲。 最令夏侯尚惊惧的是:洛阳君臣如今对函谷关以西的情报获取严重迟滞,这会直接影响到整个局势的应对。 “夏侯儒,立即返回洛阳禀报陛下,刘备亲征了,目的是洛阳!”夏侯尚的语气不由抬高。 夏侯儒惊疑道:“将军,这会不会太危言耸听了。就算我回去禀报陛下,陛下也未必会信啊!更何况,这只是将军你的猜测。” 夏侯尚双目赤红,失态喝道:“信不信是陛下的事,猜得正确与否是我的事,你只管按我的军令去办,倘若延误了大事,哪怕你是我从弟我也要亲手砍了你!” 夏侯儒被夏侯尚的狰狞吓了一跳,不敢再质疑夏侯尚的猜测,当即备了战马往洛阳而走。 “该死!若不是陛下恶待任城王,任城王又岂会身死?连带着连郭淮张郃都死了!陛下啊陛下,任城王可是你的亲弟弟啊!” 忿忿间。 夏侯尚又想到了被曹丕绞杀的美妾,以及被曹丕贬为庶人的曹洪,心中又是一阵怨恨和悲哀。 我们都是陛下的宗室,为何陛下却始终要恶待我等? 又想到刘备父子,夏侯尚不由心生羡慕:若陛下不恶待我等,先帝的基业又何至于沦落至此? 忿忿归忿忿。 眼下最要紧的,是抵挡住刘封的凶猛攻势。 倘若让刘封长驱直入抵达函谷关,以洛阳那迟滞的情报,必会被刘封打得手忙脚乱。 “取我枪来!” 夏侯尚没有如郑浑一般选择固守城池,而是选择了引兵出城。 如今城内人心惶惶,若不出城打出威风,夏侯尚都得担心陕县城内会不会有人偷偷开门请降。 陕县城外二十里,有一曹阳亭。 地处崤山与黄河之间,南北宽仅五里,东侧为峭壁、西侧为湍急河道,为关中至洛阳的咽喉要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