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们一行人分批上了橡皮艇,陈麻子的人负责划船,小心翼翼地朝着河对岸的山洞划去。 越靠近山洞,阴煞之气便越发浓重,冷得人骨头缝里都在打颤。 洞壁上湿漉漉的,长满了墨绿色的苔藓,不时有水珠滴落,在寂静的洞穴中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更添了几分诡异。 那山洞道阻且长,足足走了一个小时,才穿了过去。 本以为万事大吉,但快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后面少了几条船。 吴山脸色骤变,清点人数后发现,陈麻子带来的搬山队里,有五个人连同他们乘坐的橡皮艇,竟然消失在了洞穴深处!“怎么回事?!”吴山冲着负责殿后的人大吼,声音因愤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而微微颤抖。那人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吴…吴少,刚才在洞里,水流突然变得特别急,还有奇怪的声音…我们只顾着往前划,没注意后面…” 陈麻子也是一脸铁青,他带的人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如今平白无故少了五个,他心疼得滴血。 “先别说话,你们看前面,是不是有东西?” 吴山吞了吞口水,指了指水洞上面的地方。 “好像是口棺材!” 吴山颤颤巍巍地说得煞有其事。 但其他人顺着他手里的方向看过去,啥也没有。 我头皮发麻,“你们看不到吗?” 其他人奇怪地看着我们两个人,我心里瞬间咯噔一下,这东西只有我和吴山看得见! 正说着,那棺材板动了,一只手伸了出来。 那只手惨白浮肿,指甲又黑又长,刚一伸出棺椁,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我和吴山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骇。 “是河僵!”刘道长低喝一声,手中拂尘一甩,数道黄符如离弦之箭般射向那只鬼手。 黄符触及鬼手,“滋啦”一声冒起黑烟,那鬼手猛地一缩,却并未受伤,反而从棺椁里传来一声沉闷的咆哮,震得整个洞穴都嗡嗡作响。 “快划!离开这里!” 我嘶吼着催促划船的人。 这地方太诡异了,什么玄蛇精血,根本就不是这群人能碰的! 陈麻子的人也反应过来,拼尽全力摇动船桨,橡皮艇如脱缰野马般冲向洞口。 就在这时,那口悬在洞顶的棺材突然“砰”的一声掉了下来,正好砸在我们身后一艘橡皮艇上! “啊——!” 惨叫声响起,那艘艇上的两个人瞬间被棺材压扁,鲜血混着碎肉溅了一船。 紧接着,河水里“咕嘟咕嘟”冒泡,数不清的惨白手臂从水下伸出,抓住橡皮艇的边缘,拼命往下拖拽。 那道长和几个女人都被拖了下去,吴山更是在水里扑腾。 “尼玛的!” 我本能地抓住吴山的胳膊,将他拖了上来, 他呛了几口水,脸色惨白如纸,看向四周,原本浩浩荡荡的队伍此刻已溃不成军,橡皮艇东倒西歪,水面上漂浮着血迹和破碎的衣物,剩下的人也都惊慌失措,奋力挣扎。 刘道长不知何时已不见踪影,那老学究更是吓得瘫软在艇上,瑟瑟发抖。 “快……快靠岸!” 吴山声音嘶哑,指着前方隐约可见的洞口边缘。 我咬紧牙关,接过一支船桨,和剩下的几人拼命划水。 但后面那些惨白的手臂如同水草般缠绕上来,随时就会被拖入深渊。 我立在船尾,口中吟唱蛊咒,将我身上所有能驱动的一阶蛊虫,全部都散了出去。 那些食尸蛊、腐骨蛊、迷魂蛊......此刻如黑色潮水般涌向水面,与那些惨白手臂缠斗起来。啃噬着手臂上的腐肉,腐骨蛊则钻入指缝,散发出阵阵腥臭的黑气,迷魂蛊更是化作缕缕青烟,缠绕着水下的阴邪之物,试图扰乱它们的神智。 一时间,河面上蛊虫嘶鸣,黑气弥漫,那些惨白手臂的拖拽之力竟真的减弱了几分。 还不够? 我心一横,抽出一把短匕,往自己手里割了一刀,随即猛地拍向水面。 我的血一入水,诸邪退散。那些原本疯狂抓挠的惨白手臂像是被滚油烫过一般,发出“滋滋”的声响,瞬间缩回水下,河面上甚至飘起了一层淡淡的黑灰。 我这蕴含千年麒麟竭的精血,对付这些阴邪之物有奇效。 “快!趁现在!” 我大吼一声,手臂因为失血和催动秘术而微微发麻。 剩下的几人如梦初醒,拼了命地划桨,橡皮艇终于冲出了洞口,逃了出来。 众人连滚带爬地跳上岸,瘫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劫后余生的庆幸让每个人都面无人色。 吴山挣扎着坐起来,看着身后依旧翻涌着幽绿河水的洞口,以及水面上漂浮的残肢断骸,眼神空洞,之前的狂热和自信荡然无存。 “七……七成胜算……” 我喃喃自语,“呵呵,狗屁的七成胜算!” 那老学究的助理也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他一个人,眼镜摔碎了一片,此刻也顾不上斯文,瘫坐在地上,裤腿湿了一大片,显然是吓得失了禁。 我走到河边,看着那平静下来却依旧散发着阴寒之气的水面,心中五味杂陈。 这次雷山之行,从一开始就透着诡异。吴山所谓的团队,在真正的危险面前,不堪一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