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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尔听到这番话，感觉有些戏剧性。

    威廉提醒他说，“没有麻药，你得忍住，不过现在下雨，你不用忍，可以随便喊。”

    这些话，曾经他也对威廉说过。

    当日，尼尔森要将杀死伤员，避免他们浪费食物和药物。

    是卡尔为威廉争取了一个活命的机会。

    现在，威廉救了他。

    而且，也是没有麻药开刀。

    卡尔找了一根棍子咬住，闭上眼睛，急促地呼吸着，“来吧，我能忍住。”

    威廉取出军用匕首，用袖子擦了擦说，“我不保证会不会感染，但是不开刀肯定会截肢。”

    他这番话与其说是说给卡尔听的，不如说是给自己听的。

    威廉做好了心理建设，刀尖刺入卡尔的膝盖皮肤。

    淤血流了出来。

    “啊！”

    伤口其实并没有那么疼，更多的是心理作用。

    随着血液流出，威廉用手挤压着伤口。

    这个时候才是剧痛。

    卡尔疼得直哼哼，最后直接疼得昏了过去。

    然后又疼得醒过来。

    反复的醒了三次后，卡尔大汗淋漓，问道，“好了吗？”

    威廉隔开衣服，将伤口包扎上，用木棍固定，勒紧。

    “看看明天还会不会瘀血，如果还瘀血，需要继续放血。”

    卡尔也知道自己的情况很危险。

    他的膝盖肿的和透明的水气球一般，最大的危险不是感染，而是失血。

    时间过得很快。

    又过去半个多月，雨终于停了。

    工坊中，十人站成一排瞄准五十米外的靶子。

    嗡……

    弓弦抖动，弩箭精准地命中靶子。

    经过半个月的训练，不说五十米内箭无虚发，也能做到七十以上的命中率。

    不远处，一群人正在进行体力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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