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 僵持前行-《大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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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演唱者是我······”海莉-威廉姆斯一看就不是一个愿意服输的女孩,她还想坚持一下,但埃文-贝尔直接就打断了,“但是录音师和词曲创作者是我。”在录音室里,专辑制作人其实是最有话语权的,其次是词曲创作者和录音师,而理所当然的,这些角色都是埃文-贝尔,他是拥有绝对掌控权的。

    海莉-威廉姆斯一点都不给面子地翻了一个白眼,然后朝埃文-贝尔竖起了自己的中指·“那就试试看。”既然决定要和埃文-贝尔展开合作,克服各种困难完成合作,这就是专业态度。

    埃文-贝尔在音控台上稍微调整了一下,将整个节奏放慢了半拍,然后再次开始播放。果然,旋律才刚刚开始响起·录音室里这些专业人士们都敏感地感受到了整个曲风呈现出拖沓的迹象。

    说唱歌曲和其他音乐略有不同,它对于节奏的敏感程度十分鲜明,因为演唱者的整个演绎节奏就决定了歌曲的风格和细节,明快、悲伤、动感、澎湃,这些情绪的变化都会在节奏的改变之中清晰传递出来。所以对于其他音乐来说,放慢半拍可能无伤大雅,但是在说唱之中,呈现出来的感觉十明显——至少对专业人士来说是很明显的。

    难道这次是埃文-贝尔错了?艾伯纳-阿尔弗雷德等人都面面相觑。不过埃文-贝尔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打算,依旧让音乐播放着。

    海莉-威廉姆斯演绎的部分其实就两句歌词,不过前后要演唱三遍,在歌曲最后的部分还有和声。所以重新开始之后,她很快就演绎完毕了。但意外的是,海莉-威廉姆斯并没有立刻对埃文-贝尔说“我早就告诉过你了”,相反她站在原地,右手支撑在话筒上,反而深思起来。看来,海莉-威廉姆斯也察觉到细微的不同了。

    很多人无法理解一首歌为什么要在录音室里折腾那么久,也无法理解为什么林肯公园的麦克-信田为了写一首歌居然会编写了四五十个版本,因为音乐细节上的差距其实并不是那么明显的。但对于专业人士来说,说夸张一点,一个休止符的差别都是可以改变整首曲子的。

    举一个简单的例子来说,“生命岁(.)”这首歌,如果不是采用交响乐伴奏,而是用吉他或者钢琴,将整个曲风变得清风细雨,也许佳作依旧是佳作,但就不是经典了。同样,想象一下“生命万岁”的节奏加快一拍,也许在演唱会上表演十分合适,但是在录音室里就会显得太赶,太过急躁,曲风里的磅礴气势就会大打折扣;如果放慢一拍,那么歌曲就会变得温柔乃至拖沓,曲子的风格又会有变化了。这就是编曲的魅力,也是录音室的魅力。

    所以,埃文-贝尔对“飞机”调整了半拍,但是引起的反响却十分明显。

    忽的,埃文-贝尔眼睛就亮了起来,“尾音!”同时海莉-威廉姆斯也意识到了,虽然她没有说出口,但从她那亮晶晶的眼神就可以看出来,她和埃文-贝尔是一个想法,“再来一次。”海莉-威廉姆斯立刻就说到。

    埃文-贝尔又将节奏重新调回了原版,然后海莉-威廉姆斯再次开始录制,“让我们假装那架飞机在夜空中自由地驰骋时,就像滑过的流星一般,我现在就可以许下一个愿望”,这一次,海莉-威廉姆斯有意识地在每一个句尾的台词后面稍微拖长了半拍的尾音,呈现出来的效果立刻就鲜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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